第86章 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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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流星雨
虞音突然從夢裏醒來。房間裏還很黑, 還在深夜。
他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結果還是驚醒了睡眠警覺的江夜。“老婆？”帶著睡意的嗓音比平常要醇厚些。
“我去喝杯水。”虞音說。
雖然地獄酒店的餐飲服務對人類來說一言難盡，但提供的純水還是可以喝的。
“嗯。”
虞音趿著拖鞋走了幾步，無意間看了一眼沒有拉嚴的窗簾外面。然後他來到露臺上, 往黑天鵝絨般的夜空望去。
幾道流光從高天墜落, 沒入地平線。
“老婆在看什麽？”江夜跟過來, 自然而然地伸手搭住他的腰。
“流星。原來今晚有流星雨。”虞音說。
他們並肩站在露臺上，看著星空。
“許願了嗎？”江夜突然說。
“唔，你帶上我的份一起許吧, 我們兩個的願望肯定是一致的。”要永遠相守，再不分離……
虞音又接著說道：“剛才我腦海裏驀然浮現一幅畫面。很魔幻, 但又好像很真實。我站在高處，看到時鐘反轉, 日月混亂逆行, 流星從地面升上夜空……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他轉臉看著江夜。
“你怎麽那樣看著我，”江夜笑了, “我沒印象。我應該看到過嗎？”
“感覺你跟我說過這些話。”虞音道。
“會不會是哪個電影裏的畫面？你和我一起看過的電影, 但是我忘記了。……也有可能是你夢見的場面，夢裏的我跟你說過。”江夜認真回憶了一下, 搖了搖頭。
他真的想不起來。
“算了, 可能是夢吧。”虞音說。其實他感覺不是。
畫面那麽清晰, 那麽逼真，他眼神空洞, 麻木地落淚，從高樓上跳下——狂風撲面, 淚水幹涸, 他在逆轉的時間裏墜進了墨藍色的天空。
那說不定……是他還沒有見過的未來。
虞音止住了思緒。他視線下移, 看到黑漆漆的一大片街區——當地的居民們早在多日以前就被官方疏散，此刻那裏的景象改變了，一道拱門的輪廓呈現出來，門後有一尊巨大的兔形怪物雕像。更遠處，從黑暗裏隱約凸顯出一個無比龐大的陰影，是一架摩天輪。
“游樂園……”虞音喃喃。
“游樂園降臨了。”江夜說。
他們親眼看到了怪談世界的樂園與現實融合的這一幕。
一種深邃可怖、不可名狀的偉力正在改寫空間，人類無法阻止這個進程。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虞音洗漱完畢，換了衣服。
由江夜駕車，兩個人出了酒店。
先去外面吃個早飯。
昨天江夜已經跟局裏匯報過了，今晚他們去樂園探索。
走進一家老牌早餐店，點了兩碗小餛飩和一籠灌湯包，等待服務員端來的工夫，虞音問道：“進游樂園有什麽要準備的嗎？”
“比如說，一顆童心？”江夜悠然說道。
虞音瞪他：“那你不用準備了，你已經有了。”
“帶點水和吃的吧，”江夜笑著說，“要是在裏面餓了，樂園裏賣的食物都不能吃。別的用不著。”
“好，那等下去趟超市。”
餐品還沒送來，虞音又打開了抖嚶。推送的第一條就是哥嫂cp的產出，他飛快地點了個讚，留著有空慢慢看，然後用“流星”當關鍵詞搜了一下。
——他切走得比較果斷，要是多看幾條“魔都夜行人”相關的短視頻，馬上就會發現粉黑互撕的戰場。網上的輿論正在發酵，不過他和江夜昨晚在床上折騰了許久，今天心思又放在了突然降臨的游樂園上，還顧不得去管什麽網絡風向。
虞音搜到了不少網友在昨晚發的短視頻，是各種畫質、大差不差的夜空墜星。看來不止他倆能看到。
其中還有一條本地電視臺在昨天發布的新聞，配著字正腔圓的播音腔：“根據天文臺的最新預報，今晚我們將迎來一年一度的寶瓶座流星雨。這是一場中等強度的流星雨，將會持續數日，預計在午夜前後達到高峰……專家表示，今年地球將穿過密集的流星群軌道，是流星雨‘大年’，下半年還有多場值得天文愛好者們期待的盛大流星雨表演……”
流星雨大年嗎……
吃完早飯，兩個人去了超市。
超市剛開門，生鮮區裏人頭攢動，擠滿了搶菜搶特價雞蛋的大爺大媽們，其他分區就比較冷清了。
他們買了四瓶礦泉水、兩盒餅幹、兩袋面包、兩盒自熱米飯。這些是準備帶進樂園的食物，也沒買多少。樂園雖然很大，但畢竟不是野外生存，不至於在裏面待上很久。
來到一處貨架前，虞音打算再買點巧克力。
後面突然傳來輕聲尖叫：“誒，你們不是——”
回過頭，江夜皺了皺眉，對方馬上捂住嘴巴，不再發出聲響。
發聲的是個小個子女生，身旁站著她的閨蜜。女生滿臉興奮，顯然是粉絲。
“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女生小跑上前，著急地在小挎包裏摸著能代替紙筆的東西。
江夜：“……這個當簽名吧。”隨手拿了張辟邪符遞給她。
虞音瞄了他一眼。江夜字太醜，估計是不肯簽名的。
“啊，謝謝謝謝謝謝哥！”女生高興到快暈過去，跑回到閨蜜身邊，又突然回頭，“哥嫂99！”
虞音隨手抓了幾塊巧克力丟進購物車，和江夜推著車離開。
狗男人名氣這麽大了呀，在外面都會被認出來了。
看著他倆身影消失，本來在心底尖叫的女生終於小聲地叫出來：“啊啊啊哥好高好帥！嫂子又美又仙！比鏡頭裏更好看！”她看向閨蜜，“這下知道我吃得有多好了吧，你羨慕嗎你羨慕嗎？”
閨蜜比她穩重些，說道：“可以。他們就是最近網上很火的那對賣腐cp是嗎，兩人是挺有氛圍感的。”
“？”女生瞪圓眼，“賣腐？！人家是正經小情侶！戴著婚戒呢，還在線下手牽手一起逛超市！才不是賣腐炒作！我敢打賭他倆睡過，不不不，昨晚就睡過！”
“……行，怪我說錯話。”
超市自助收銀臺前，兩個人結了賬。
虞音說：“得找個背包把這些裝起來。”
“給我拿著就行。我的黑風衣裏有個存東西的小空間。”江夜道。這是他在肢解了一頭擁有空間能力的怪物後獲得的能力。
“好。”虞音也不意外。他早就懷疑過江夜突然掏出一沓符箓和紙錢，是從哪裏掏出來的了。
打車回家，中午休息了一下。傍晚時分，江夜開車，兩個人出了門。
在封鎖區域附近停了車，他們走進了樂園外圍的街道，江夜順手打開直播。
【來了！】
【今天好早！】
【哥嫂晚上好呀！】
粉絲們默契地沒有把網絡上的風浪帶進直播間裏來。哥叫他們別去撕，讓黑子直接下戰書，但有的人還是忍不住。偶爾有一兩個黑子冒頭說怪話，很快就被房管宰殺。
已經是第三次來這條街上了，虞音一擡頭，街道盡處，掛著“歡樂谷大世界”招牌的樂園大門赫然可見。
前兩次還是看不到的。
【要進樂園嗎今晚？】
【那裏沒見過，布景棚這麽快就搭好啦？】
【這個布景棚都快成世界第九大奇觀了】
他們來到樂園外的售票亭，從穿著兔子玩偶服的工作人員那裏買了兩張門票。目前很冷清，沒人排隊。
樂園大門外，有一輛小推車。同樣穿著兔子玩偶服的小販售賣著熒光棒和發箍。兔耳、貓耳、狗耳發箍都有，分成發光款和不發光款。
見江夜隨手拿起一個雪白的兔耳朵發箍，虞音問道：“這個戴了會有問題嗎？”
“一天以內，不會。”
江夜說著，就把兔耳朵給他戴上了。
“……”虞音也拿起了一個狗耳朵，戴在了狗男人的腦袋上。
江夜掏出幾張紙錢付給小販。不貴，兩枚紙錢一個發箍。
【我是在看戀愛綜藝嗎#天使】
【兩個人戴上耳朵都好可愛！】
【啊啊啊喜歡哥嫂的新造型】
“要是戴上超過一天呢？”虞音又問。
“發箍就會在頭皮裏紮根，跟頭骨長在一起。”江夜說。
“唔，那為什麽要戴呢？”
“為了更有游玩的氣氛？”江夜笑著說，“認可你是游客的時候，樂園的工作人員會友善一些。”
“在游樂園裏的除了員工，還能不是游客嗎？”好奇寶寶虞音追問。
“有啊，可能是從動物園逃跑的啊。”
“……這裏還有動物園？”虞音驚訝。項目還挺多。
“嗯，樂園裏有一個‘類人生物展覽館’，簡稱動物園。顧名思義，就是展覽長得像人的各種生物的地方。”江夜語氣自然地說出了好像不那麽正常的話。
“呃……聽上去並不是很想去看。”
【我也】
【理論上人類是不是也會被關在展覽館裏】
【woc毛骨悚然】
江夜看著他笑了，說道：“走吧。”
“嗯。”
兔耳朵虞音和狗耳朵江夜，手牽手走進了樂園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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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突然從夢裏醒來。房間裏還很黑, 還在深夜。
他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結果還是驚醒了睡眠警覺的江夜。“老婆？”帶著睡意的嗓音比平常要醇厚些。
“我去喝杯水。”虞音說。
雖然地獄酒店的餐飲服務對人類來說一言難盡，但提供的純水還是可以喝的。
“嗯。”
虞音趿著拖鞋走了幾步，無意間看了一眼沒有拉嚴的窗簾外面。然後他來到露臺上, 往黑天鵝絨般的夜空望去。
幾道流光從高天墜落, 沒入地平線。
“老婆在看什麽？”江夜跟過來, 自然而然地伸手搭住他的腰。
“流星。原來今晚有流星雨。”虞音說。
他們並肩站在露臺上，看著星空。
“許願了嗎？”江夜突然說。
“唔，你帶上我的份一起許吧, 我們兩個的願望肯定是一致的。”要永遠相守，再不分離……
虞音又接著說道：“剛才我腦海裏驀然浮現一幅畫面。很魔幻, 但又好像很真實。我站在高處，看到時鐘反轉, 日月混亂逆行, 流星從地面升上夜空……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他轉臉看著江夜。
“你怎麽那樣看著我，”江夜笑了, “我沒印象。我應該看到過嗎？”
“感覺你跟我說過這些話。”虞音道。
“會不會是哪個電影裏的畫面？你和我一起看過的電影, 但是我忘記了。……也有可能是你夢見的場面，夢裏的我跟你說過。”江夜認真回憶了一下, 搖了搖頭。
他真的想不起來。
“算了, 可能是夢吧。”虞音說。其實他感覺不是。
畫面那麽清晰, 那麽逼真，他眼神空洞, 麻木地落淚，從高樓上跳下——狂風撲面, 淚水幹涸, 他在逆轉的時間裏墜進了墨藍色的天空。
那說不定……是他還沒有見過的未來。
虞音止住了思緒。他視線下移, 看到黑漆漆的一大片街區——當地的居民們早在多日以前就被官方疏散，此刻那裏的景象改變了，一道拱門的輪廓呈現出來，門後有一尊巨大的兔形怪物雕像。更遠處，從黑暗裏隱約凸顯出一個無比龐大的陰影，是一架摩天輪。
“游樂園……”虞音喃喃。
“游樂園降臨了。”江夜說。
他們親眼看到了怪談世界的樂園與現實融合的這一幕。
一種深邃可怖、不可名狀的偉力正在改寫空間，人類無法阻止這個進程。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虞音洗漱完畢，換了衣服。
由江夜駕車，兩個人出了酒店。
先去外面吃個早飯。
昨天江夜已經跟局裏匯報過了，今晚他們去樂園探索。
走進一家老牌早餐店，點了兩碗小餛飩和一籠灌湯包，等待服務員端來的工夫，虞音問道：“進游樂園有什麽要準備的嗎？”
“比如說，一顆童心？”江夜悠然說道。
虞音瞪他：“那你不用準備了，你已經有了。”
“帶點水和吃的吧，”江夜笑著說，“要是在裏面餓了，樂園裏賣的食物都不能吃。別的用不著。”
“好，那等下去趟超市。”
餐品還沒送來，虞音又打開了抖嚶。推送的第一條就是哥嫂cp的產出，他飛快地點了個讚，留著有空慢慢看，然後用“流星”當關鍵詞搜了一下。
——他切走得比較果斷，要是多看幾條“魔都夜行人”相關的短視頻，馬上就會發現粉黑互撕的戰場。網上的輿論正在發酵，不過他和江夜昨晚在床上折騰了許久，今天心思又放在了突然降臨的游樂園上，還顧不得去管什麽網絡風向。
虞音搜到了不少網友在昨晚發的短視頻，是各種畫質、大差不差的夜空墜星。看來不止他倆能看到。
其中還有一條本地電視臺在昨天發布的新聞，配著字正腔圓的播音腔：“根據天文臺的最新預報，今晚我們將迎來一年一度的寶瓶座流星雨。這是一場中等強度的流星雨，將會持續數日，預計在午夜前後達到高峰……專家表示，今年地球將穿過密集的流星群軌道，是流星雨‘大年’，下半年還有多場值得天文愛好者們期待的盛大流星雨表演……”
流星雨大年嗎……
吃完早飯，兩個人去了超市。
超市剛開門，生鮮區裏人頭攢動，擠滿了搶菜搶特價雞蛋的大爺大媽們，其他分區就比較冷清了。
他們買了四瓶礦泉水、兩盒餅幹、兩袋面包、兩盒自熱米飯。這些是準備帶進樂園的食物，也沒買多少。樂園雖然很大，但畢竟不是野外生存，不至於在裏面待上很久。
來到一處貨架前，虞音打算再買點巧克力。
後面突然傳來輕聲尖叫：“誒，你們不是——”
回過頭，江夜皺了皺眉，對方馬上捂住嘴巴，不再發出聲響。
發聲的是個小個子女生，身旁站著她的閨蜜。女生滿臉興奮，顯然是粉絲。
“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女生小跑上前，著急地在小挎包裏摸著能代替紙筆的東西。
江夜：“……這個當簽名吧。”隨手拿了張辟邪符遞給她。
虞音瞄了他一眼。江夜字太醜，估計是不肯簽名的。
“啊，謝謝謝謝謝謝哥！”女生高興到快暈過去，跑回到閨蜜身邊，又突然回頭，“哥嫂99！”
虞音隨手抓了幾塊巧克力丟進購物車，和江夜推著車離開。
狗男人名氣這麽大了呀，在外面都會被認出來了。
看著他倆身影消失，本來在心底尖叫的女生終於小聲地叫出來：“啊啊啊哥好高好帥！嫂子又美又仙！比鏡頭裏更好看！”她看向閨蜜，“這下知道我吃得有多好了吧，你羨慕嗎你羨慕嗎？”
閨蜜比她穩重些，說道：“可以。他們就是最近網上很火的那對賣腐cp是嗎，兩人是挺有氛圍感的。”
“？”女生瞪圓眼，“賣腐？！人家是正經小情侶！戴著婚戒呢，還在線下手牽手一起逛超市！才不是賣腐炒作！我敢打賭他倆睡過，不不不，昨晚就睡過！”
“……行，怪我說錯話。”
超市自助收銀臺前，兩個人結了賬。
虞音說：“得找個背包把這些裝起來。”
“給我拿著就行。我的黑風衣裏有個存東西的小空間。”江夜道。這是他在肢解了一頭擁有空間能力的怪物後獲得的能力。
“好。”虞音也不意外。他早就懷疑過江夜突然掏出一沓符箓和紙錢，是從哪裏掏出來的了。
打車回家，中午休息了一下。傍晚時分，江夜開車，兩個人出了門。
在封鎖區域附近停了車，他們走進了樂園外圍的街道，江夜順手打開直播。
【來了！】
【今天好早！】
【哥嫂晚上好呀！】
粉絲們默契地沒有把網絡上的風浪帶進直播間裏來。哥叫他們別去撕，讓黑子直接下戰書，但有的人還是忍不住。偶爾有一兩個黑子冒頭說怪話，很快就被房管宰殺。
已經是第三次來這條街上了，虞音一擡頭，街道盡處，掛著“歡樂谷大世界”招牌的樂園大門赫然可見。
前兩次還是看不到的。
【要進樂園嗎今晚？】
【那裏沒見過，布景棚這麽快就搭好啦？】
【這個布景棚都快成世界第九大奇觀了】
他們來到樂園外的售票亭，從穿著兔子玩偶服的工作人員那裏買了兩張門票。目前很冷清，沒人排隊。
樂園大門外，有一輛小推車。同樣穿著兔子玩偶服的小販售賣著熒光棒和發箍。兔耳、貓耳、狗耳發箍都有，分成發光款和不發光款。
見江夜隨手拿起一個雪白的兔耳朵發箍，虞音問道：“這個戴了會有問題嗎？”
“一天以內，不會。”
江夜說著，就把兔耳朵給他戴上了。
“……”虞音也拿起了一個狗耳朵，戴在了狗男人的腦袋上。
江夜掏出幾張紙錢付給小販。不貴，兩枚紙錢一個發箍。
【我是在看戀愛綜藝嗎#天使】
【兩個人戴上耳朵都好可愛！】
【啊啊啊喜歡哥嫂的新造型】
“要是戴上超過一天呢？”虞音又問。
“發箍就會在頭皮裏紮根，跟頭骨長在一起。”江夜說。
“唔，那為什麽要戴呢？”
“為了更有游玩的氣氛？”江夜笑著說，“認可你是游客的時候，樂園的工作人員會友善一些。”
“在游樂園裏的除了員工，還能不是游客嗎？”好奇寶寶虞音追問。
“有啊，可能是從動物園逃跑的啊。”
“……這裏還有動物園？”虞音驚訝。項目還挺多。
“嗯，樂園裏有一個‘類人生物展覽館’，簡稱動物園。顧名思義，就是展覽長得像人的各種生物的地方。”江夜語氣自然地說出了好像不那麽正常的話。
“呃……聽上去並不是很想去看。”
【我也】
【理論上人類是不是也會被關在展覽館裏】
【woc毛骨悚然】
江夜看著他笑了，說道：“走吧。”
“嗯。”
兔耳朵虞音和狗耳朵江夜，手牽手走進了樂園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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